馬斯克2018年腦海中就浮現特斯拉餐廳的構想,這塊標榜結合復古美式汽車餐廳、超級充電站與露天電影院的複合式場域,今年7月21日在洛杉磯好萊塢正式揭幕。餐廳主打充電時順便填飽肚子、欣賞機器人表演以及看電影等高科技聲光體驗,一開幕就吸引大批人潮擠爆。80個超級充電站車位人滿為患,排隊充電的車輛要等上數小時。車主只需坐在車上操作螢幕,就有專人送餐到車上,搭配戶外2片800吋巨型電影銀幕,營造的體驗有如迪士尼明日世界,24小時營業更吸引許多人排隊朝聖,不惜徹夜排隊爭睹這座不夜城的風采。

特斯拉餐廳外觀充滿科技感。路透
特斯拉餐廳外觀充滿科技感。路透
機器人裝爆米花是特斯拉餐廳一大賣點。美聯社
機器人裝爆米花是特斯拉餐廳一大賣點。美聯社

開幕擠爆,機器人裝爆米花成焦點

全天候營業的特斯拉餐廳,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面積不大,不過坐落於知名的聖塔莫尼卡大道(Santa Monica Boulevard),緊鄰好萊塢星光大道及西洛杉磯娛樂休閒中心,地理位置堪稱得天獨厚,如幽浮般銀灰色圓形,更讓外觀增添許多神秘感。現場出動Optimus機器人幫忙盛裝爆米花,甚至與顧客互動擊掌,讓現場顧客彷彿置身未來世界,無不驚嘆科技進步。

翻開菜單,雖然走的是漢堡、薯條、奶昔等純西式快餐路線,不過卻毫不馬虎,內容聘請知名大廚艾瑞克葛林斯潘(Eric Greenspan)量身打造,從正餐到鬆餅、三明治、甜點應有盡有,上餐時還特地裝在精美的Cybertruck造型紙盒中,而點餐之迅速也讓顧客大為驚豔,直說才在車上點好餐、把充電頭插上,沒想到走進餐廳就聽到有人在喊他名字,原來是餐點準備好了,一氣呵成的流暢體驗令人叫絕。

網紅分享車內點餐體驗。翻攝自YouTube @fire1590
網紅分享車內點餐體驗。翻攝自YouTube @fire1590
機器人被踢爆是由人工遠端操作。翻攝自X
機器人被踢爆是由人工遠端操作。翻攝自X

菜單大縮水,內部混亂曝光

然而開幕才3天,餐廳營業似乎就陷入混亂,首先車機螢幕點餐系統發生問題,車主不再享有「送餐到車」的服務,必須親自入內點餐,而非車主更慘,必須等到服務完車主後才能叫餐,排隊得等上2、3個小時。原本負責裝爆米花和擊掌的Optimus機器人,也被踢爆是透過遠端人工操作,戲法被拆穿,不禁讓人大失所望。

開幕後2星期,菜單更無預警大幅縮水,原先琳瑯滿目的餐點,銳減至僅剩5款三明治、2款附餐及2種派,原本的沙拉、三明治、餅乾與薯餅等全部停售;當初大肆宣傳的24小時營業時間,也縮短為清晨6時到午夜12點。主廚雖然強調,營運調整是因為人潮與需求爆滿,菜單還會持續進化,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餐廳客流已明顯降溫,人潮撐不起全日營運。

民眾在餐廳外大排長龍。美聯社
民眾在餐廳外大排長龍。美聯社
民眾對餐點評價褒貶不一。翻攝自X
民眾對餐點評價褒貶不一。翻攝自X
非車主只能排隊等餐廳優先服務車主。翻攝自X
非車主只能排隊等餐廳優先服務車主。翻攝自X

體驗不如預期,民怨沸騰

為何演變成這地步?外媒爆料,開幕幾天雖然人潮爆滿,不過未如預期般一路長紅。曾造訪過的顧客也褒貶不一,有人抱怨排隊太久、出餐速度慢、餐點味道普通,體驗與期待出現明顯落差,難以吸引回頭客。而夜間時段改為僅限充電車主使用後,等於擋掉純吃飯的顧客,削弱非車主造訪動機。

除了內部管理混亂,附近居民也抱怨餐廳產生的噪音與塞車造成困擾,甚至有住戶因此搬家。這塊複合式餐飲場域沒多久就淪為政治抗爭舞台,示威者在餐廳外拉起布條,用氣球諷刺馬斯克在川普就任典禮上「行納粹禮」的荒唐舉止,痛罵他用高科技「粉飾現實」、「營造虛榮假象」。網路上對餐廳評價也褒貶不一,美食評論網站《Yelp》甚至刪文、一度停止新用戶註冊發文,也惹怒許多網友。

附近住戶上網大罵特斯拉餐廳帶來的噪音和混亂。翻攝自404media
附近住戶上網大罵特斯拉餐廳帶來的噪音和混亂。翻攝自404media
內部用餐空間。路透
內部用餐空間。路透

股價滑鐵盧,品牌陷泥沼

特斯拉餐廳一夕間跌落神壇,淪為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宛如特斯拉及馬斯克風光不再的最貼切寫照。馬斯克與川普翻臉後,堪稱馬斯克身家金雞母的特斯拉股價重創,6月一度單日暴跌逾14%,市值蒸發1500億美元(約4.5兆台幣)。7月馬斯克宣布成立「美國黨」,準備與川普的共和黨硬幹,更導致股價重挫近7%。論品格、道德及公民責任,特斯拉的評價在企業中可說敬陪末座,導致歐洲市場銷量大跌40%,再加上比亞迪等中國電動車品牌削價搶市,也讓特斯拉節節敗退,1月初突破400多美元的股價一度逼近腰斬,年至今股價累跌16%,遠遜於同期飆漲10.5%的標普大盤,而被加拿大溫哥華國際車展踢出參展名單可說雪上加霜。

面對AI浪潮來襲,馬斯克趁勢推出Grok聊天機器人,期望在百家爭鳴的市場搶佔地盤,不料竟被發現機器人竟對納粹領袖希特勒歌功頌德,還發表反猶太言論,除了讓外界對馬斯克葫蘆裡賣什麼藥不寒而慄,他的「美國黨」還沒開張就被貼上標籤,雖然他仍穩坐世界首富,不過馬斯克能否重返昔日榮耀已讓外界打上了大問號。

馬斯克聲望與今年特斯拉股價同樣急墜。路透資料照
馬斯克聲望與今年特斯拉股價同樣急墜。路透資料照
夜晚的特斯拉餐廳。
夜晚的特斯拉餐廳。
特斯拉餐廳是馬斯克的大膽嘗試。翻攝自X
特斯拉餐廳是馬斯克的大膽嘗試。翻攝自X
原本豐富的菜單大縮水。翻攝自X
原本豐富的菜單大縮水。翻攝自X
特斯拉餐廳內觀。翻攝自X
特斯拉餐廳內觀。翻攝自X
特斯拉餐廳。翻攝自官網
特斯拉餐廳。翻攝自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