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N報導,上海警方今年在三個繁忙的酒吧和餐館區域內部署了大量警力,這些地點通常是民眾慶祝這項美國傳統節日的聚集場所。根據社群媒體的影像,一些街道上設置了人流控制柵欄限制行人通行,另有一處靠近另一熱門夜生活區的公園,在周六聚集了穿著萬聖節服裝的民眾,隔天也被封閉。

上海可說是中國最國際化的城市,去年許多年輕人紛紛慶祝自中國嚴格的新冠防控措施取消後的首個萬聖節,但其中可見不少人穿著具社會批判意味的服裝——一些人打扮成未能找到工作的大學畢業生,藉此諷刺中國低迷的經濟和高失業率的青年群體;另一些人穿著防護服,以諷刺中國嚴格的防疫措施。在這個不容忍任何形式異見的國家,類似情況可說相當罕見。

今年,中國官方顯然避免出現類似場景。多段在網上流傳、經CNN地理定位的影片顯示,警察在多個地點攔截穿著萬聖節服裝的人,包括一名年輕人穿上金色假髮,右耳貼上繃帶,模仿美國前總統川普7月險遭暗殺的負傷模樣;還有人扮成蜘蛛人和蝙蝠俠等超級英雄,以及一名穿著黃色長袍、戴著佛珠的男子,都被警察護送離開。

目前尚不清楚這些人是否被拘留,或僅僅是被護送離開相關區域,具體執法互動的背景也不明朗。

其實包括上海迪士尼度假區和歡樂谷主題公園,依舊能進行官方允許的萬聖節活動,但今年對某些公共萬聖節聚會的明顯限制引起了中國網友的關注與議論。有微博發文:「今年上海巨鹿路不允許萬聖節裝扮了嗎?為什麼我動態裡一張照片都沒有?」CNN指出,公安在某些時候限制了巨鹿路的行人流量。

如同日本和韓國等其他亞洲地區一樣,中國的許多年輕人將萬聖節視為穿著特殊服裝與朋友相聚的機會,但近年來中國官媒多次警告市民不要對西方節日過於熱情——這是對所謂外國影響力的更廣泛的民族主義反擊的一部分。

在中國,公共場合的群眾控制措施並不罕見,尤其是在節日期間。新加坡國立大學李光耀公共政策學院副教授吳木銘(Alfred Wu)表示,去年的慶祝活動發生在一個「真空期」,當時上海當局在解除封鎖不到一年後,正努力恢復正常秩序,「今年,當局更加準備充分,不認可這類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