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自己小時候很容易問一些很奇怪的問題,「我記得有一次在家裡,我都已經在家裡住這麼久,然後我突然問我媽媽說:『欸我們家有冰箱嗎?』」他自己都直言:「家應該是最熟悉的地方,你怎麼會不知道家裡有沒有冰箱,但我當下是真的想問,可是問完之後,就會發現自己是在幹嘛,也會覺得很無力」。

在朋友面前,曹佑寧也經常因為思考節奏與人不同而「慢半拍」。當大家在笑,他往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理解笑點,「有時候人家在跟我講一些笑話或冷笑話,他們會覺得我很奇怪,我沒辦法很快的get到別人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曹佑寧(左)和劉修甫演兄弟。莊宗達攝
曹佑寧(左)和劉修甫演兄弟。莊宗達攝

在家中排行老二的他,透露:「我們家其實還好,從小我不太有那種『被忽略』的感覺,可能是因為我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我反應比較慢,沒來得及去感受,所以我一直以來都沒有覺得老二會比較被冷落」,但他坦言有時會模糊地感覺到,媽媽對弟弟好像比較好,「我那時候會馬上跳到別的想法,我想我的事情,那吃醋的這個東西,就已經先放在一邊」,他承認長大後來看多少還是會有點影響,「可能也因為這樣,我變得比較敢說,敢要我想要的東西。」

至於兄弟間的相處,曹佑寧笑說:「我們感情一直都蠻好的,完全沒吵過架,但打架會啦!」他立刻補充,「男生打架多多少少會,可是都是為了那種無聊的小事情,譬如說搶電腦啊,但沒有真的因為什麼事情吵架。」被問到為了兄弟能做到什麼程度?曹佑寧表示:「我覺得錢可以處理的都是小事」,但最主要還是要拿捏好分寸,「不然會變成是,以後他只要遇到什麼問題就找你,那他就沒有自己解決事情的能力,我覺得這個也算是一種寵壞吧,我覺得也不能這樣。」

曹佑寧自認不聰明。莊宗達攝
曹佑寧自認不聰明。莊宗達攝

因為拍這部戲,曹佑寧的身體一直控制在一個很奇怪的狀態,「喉嚨以下這一帶,好像一直被壓著一樣,很緊、很不舒服。那一整個月幾乎都活在那個狀態。」即使收工回家,那種壓力仍然揮之不去。「有時候會讓自己維持在一個像是雞皮疙瘩的狀態,好像隨時都在準備進入角色,我覺得蠻辛苦的,身體也很辛苦」。

過去,曹佑寧可以靠睡覺排解壓力,但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增長,近幾年睡眠品質沒以前好,不是想睡就可以睡,變成要花很多時間去分心,「現在超多短影片都蠻無厘頭、蠻好笑,其實蠻紓壓的,我覺得那算是一種逃避壓力的方式」,但他認為還是要正視壓力,免得陷入一個惡性循環,甚至到最後被反噬。

曹佑寧喜歡看短影片。莊宗達攝
曹佑寧喜歡看短影片。莊宗達攝

曹佑寧其實不喜歡自己,「很多時候會覺得自己不夠勇敢,不夠自在,我有時候都講我自己很樂觀,但講久了發現好像也不是這麼天性樂觀,還是說我其實很負面,只是用樂觀來催眠自己,現在會有這樣的感覺」,他也覺得沒有真的很了解自己,「我自己如果不夠勇敢的話,會處在一種我自己都覺得很尷尬的狀態,我不喜歡」。

談到生活,他也不避諱提到自己嚴重的選擇障礙,「去便利商店選個食物的話還好,但很多事情都會猶豫不決,一下子覺得這個好,但旁邊的人跟我說那個好,我就又變那個,但我心裡面可能真的想要這個東西,但又拿不定主意」。

他希望自己可以不要那麼拘謹、謹慎,「如果很謹慎你的狀態就沒辦法放鬆下來,那你沒辦法放鬆下來的時候,多少會對拍戲有些影響,顧慮太多想太多,想要把它做得很好,那你身體沒放鬆下來,其實就會很難去達到一個自己很舒服的狀態」。

曹佑寧不喜歡自己。莊宗達攝
曹佑寧不喜歡自己。莊宗達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