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系列靈感來自蔡明亮2011年與國家兩廳院合作之舞台劇《只有你》。在《只有你》之〈李康生的魚‧我的沙漠〉的排練中,李康生即興發揮近20分鐘的慢走演出,深深打動了蔡明亮,促使他將此緩步時刻獨立發展為一系列以李康生身穿深紅僧袍、光頭赤足行走的作品。這便是《行者》系列與舞台劇《玄奘》的由來。

《行者》系列包括:《無色》(2012)、《行者》(2012)、《夢遊》(2012)、《金剛經》(2012)、《行在水上》(2013)、《西遊》(2014)、《無無眠》(2015)、《沙》(2018)、《何處》(2022)、《無所住》(2024)。

2012年起,系列影片分別在臺北、雲林、宜蘭、香港、古晉、東京、馬賽、巴黎及華盛頓等地取景,以玄奘徒步十七年西行取經跋山涉水的歷程為核心,李康生光頭赤足、身穿3.5公斤重的袈裟,以極度緩慢的速度行走,長水泡、凍傷、或險些燙傷都曾經歷。茹素、剃頭、袈裟、唸經文,他笑稱這個系列是「一年一次的修行」,李康生:「我每次穿上袍子都好像有一種責任或是使命感,我一穿紅袍就得吃素。穿上紅袍,就像我拍鍾馗畫臉那種感覺一樣,畫臉不能講話不能回頭。」

蔡明亮分享說,拍《行者》的時候,我自己也是行者之一。《行者》的概念跟玄奘重疊,玄奘是個探險家,他往西方走的過程對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我自己也一樣。我被邀請去馬賽拍《西遊》,我對馬賽也不熟,我就是個遊客。我被邀請到華盛頓拍《無所住》,我第一次去華盛頓就需要做一點功課。我是用這種方式,基本上是個遊客;每個地方都有有趣、好看的地方,如果你認真去看,都可以變成《行者》的背景。「這個計畫我把它當作出門旅行,跟一群好友一起乘搭長途飛機,飛往一個美麗的國度。到底會給觀眾怎麼樣的衝擊?我自己都很想知道。」

蔡明亮笑說,「所以我決定讓我自己跟觀眾一起經歷這個過程,把自己綁在戲院裡:每場十小時,我會從第一分鐘陪你一直陪到整個電影結束,一起靜下來觀看這些很緩慢、很純粹的影像,我們一起喝水、一起吃東西、一起聊天,甚至一起唱歌。這有點像修練的藝術行為,我在做一個行為藝術,這個行為藝術的主角不是我一個人,是我跟我的觀眾一起,來經歷這個新的體驗,我覺得會非常有意思。」

李康生。汯呄霖電影提供
李康生。汯呄霖電影提供
李康生。汯呄霖電影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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